單相思【腐女の窩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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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p.4

我呆愣地站在房裏許久，直到小柴舔著我的那道傷疤，我才回過神來。

次郎的心情好像好了許多。

我坐在那張小茶几前，將小柴高高舉起。

「小柴，爸爸覺得啊…媽媽是個很難懂的人呢…小柴也是這麼想的吧？」

「唔…旺！！」似乎不喜歡被這樣舉著，牠不斷地扭動那渾圓的小身軀。

我放他下來，讓牠到處走走。

小柴是隻柴犬，已經一歲大了。

我手上的傷疤，是小柴真正的母親—小白留在我身上的。

去年冬天，我和次郎在學校後面的花叢中發現小白。

「欸，小櫻桃，這隻柴犬好像快生小狗了。」我拉著次郎說。

「伊東，這附近沒有獸醫診所。」次郎站在我身後說。

「可、可是...不救牠的話，裡面的小傢伙也會死的…」

「救活了你養得起嗎？」次郎蹲下身來，與我肩並肩的看著這小傢伙。

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，我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照顧他們。

但、但是…

我看著這隻神情痛苦的小柴犬…

下一秒，我做了決定。

我將手伸進箱子裡。

「喂！伊東！等等！柴犬的防禦心很高...」

我被狠狠的咬了一口，次郎說的一點也沒錯，好疼...

我忍著疼痛，低頭對這極度不安份的傢伙輕聲地說。

「別擔心，我們會救你及你的孩子的。相信我，好嗎？」

見牠不再亂動，我也鬆了口氣。

只是牠的嘴絲毫沒有放開的跡象。

血不斷滲出。

「小櫻桃，三町目的雜貨店阿姨，她兒子是獸醫...你能陪我去嗎？」

「你這個...無可救藥的笨蛋。」次郎起身，搖了搖頭。

「嘿嘿，走吧。」

被雜貨店老闆娘狠狠訓了一頓，她還是很好心的開車送我們到他兒子的時候診所。

醫生正在替那母狗動手術。次郎則陪我在另一間醫務室裡處理傷口。

「傷口很深呢...」護士小姐邊消毒邊說。

「因為有個自以為是鐵做的笨蛋，被咬了還笑得出來。」次郎坐在我旁邊說。

「如果我是鐵皮，那小櫻桃就是鐵心了。」我咕噥著。

「都說了不要叫我櫻桃。」被狠狠地捏了一把。

「喂！很疼的啊...」

「哼。」

「你們兩個感情真好呢。」護士小姐邊看我們鬥嘴邊笑道。

「我去看看那隻狗。」次郎起身離開，臉上似乎有些紅暈？

大概是天氣太冷了吧，我想。

「對了，護士小姐，你們醫院可以收留流浪狗嗎？」實際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的。

「咦？那不是你們的狗嗎？」護士小姐疑惑地看著我。

「不、不是啊...」我也疑惑地看著她。

「可是，填寫的資料是有飼主的家犬，醫生才肯緊急替牠動刀的阿...」護士小姐將資料遞給了我。

主人欄位那裡，寫著次郎的名字。

他早就知道醫生不會平白無故的救流浪狗嗎？

「好了，包紮好了，接下來這兩個星期不能碰到水...」護士小姐叮嚀著。

走出醫務室，醫生也剛好跟次郎說完話離開了。

「怎麼樣了？」

「媽媽死了，小孩只有這隻救活了。」次郎抱著那小小的身軀，將牠交給了護士。

「這樣啊...」

「時間不早了，回去吧。反正接下來幾個星期我們都得跑醫院了。」

我跟在次郎的後面，還是問不出口，為什麼要在主人欄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之後，我們替那隻母狗取名為小白，將牠及其他沒有緣份出世的小傢伙們葬在當初我們撿到的地方。

而那隻幸運的小傢伙，很隨意的被次郎取名為小柴，收留了他。

而小柴似乎也接受了牠的名字。

我們就這樣和小柴生活了一年。

小柴再次跳回我的腿上，挪了個舒服的位置之後，開始打盹。

我將今天的作業拿出來，一下子就完成了。

不過，為什麼太郎說要認識花呢？跟現場留下的那些花有關嗎？

我的母親很喜歡花，所以我也很喜歡花。

住在醫院裡的那段日子，母親會帶些花來種在病房的陽台上。

我喜歡看母親種花。

即使是在沒有母親的日子裡，我依然去照顧庭園裡的那些花。

只有這樣，我才能找到母親的身影。

小學的時候，因為在興趣欄寫下了種花而被大家嘲笑。

至此，這陰影一直留在我的心中。

「你也喜歡種花吧？」有天，次郎突然問坐在病床上看花的我。

「才、才沒有呢！」我反射性地回答。

「你說謊。」他走到我床邊，欣賞母親替我種的花。

「你母親種的花很漂亮，我是她兒子的話也會喜歡種花的。」他看著那些花，臉上露出…比花還美麗的笑容。

這個人，從以前就很會洞悉人心，也很會擄獲人心。

我就這樣，以一個美膩的笑容，深深地被吸引了。

「不過，可以請你的母親別種這種白色的花嗎？」他皺起眉頭。

「那是百合花。怎麼了嗎？」

「我、我會對它...哈啾！」會過敏嗎？

「噗，我知道了。我會跟母親說的。」

「謝謝。」他走回他的病床前，又說了一句。

「我認為，喜歡種花的人，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。」他揉了揉鼻子，笑道。

溫柔...嗎？

我還記得，那天。

讓我第二次失去理智的那天。

我無法控制悲憤的情緒，將次郎推倒在家裡的沙發上。

「為什麼、為什麼、為什麼？！」我紅著雙眼看他。

次郎沒有回話，那雙令人著迷的眸子依舊澄清不已。

「沒有認識你的話…我的家庭也不會支離破碎了不是嗎？！」我衝著他吼。

良久，對方開口了。

「如果你想要報仇的話，現在可以開始了。」

「報仇…？」我不懂的看向他。

「侵犯我。」我看見他堅定的這樣跟我說時，我徹底的愣住了。

「把我侵犯到像你父母被那個人殺害成那樣，如果可以讓你洩恨的話...」他斂下眼，繼續說。

「就當作是我替那個人的贖罪及補償...唔！」

我吻了他。

不，正確來說，是狠狠地咬了他。

原本只是我不理智的報復行為，卻沒想到...

沉浸在其中的，是我。

我的舌頭貪婪地往他的口中探入，肆意地搗亂彼此的心緒。

直到次郎發出了痛苦又帶點甜膩的呻吟，我才意識到我剛才的行為。

我放開他，整個屋子裡只充斥著彼此紊亂的呼吸聲。

他那原本不帶任何血色的薄唇，此刻不但被吮得紅腫，還帶上血絲。

「次郎，我...」

「為什麼不繼續？」他坐起身，打斷我的話。

「什麼？！」我吃驚地望著他。

「算了，你想慢慢折磨我，我也沒有意見。總之，我會替那個人贖罪的。」他站起身，準備離開。

「不、不是這樣的！」我著急地想解釋。

「反正，侵犯的對象是喜歡的物件不是嗎？對你只有好處沒有損失吧？」他關上門前的最後一句。

喜歡的物件...是嗎？

「喂！伊東。」冰涼的飲品往臉上貼了過來。

TBC